余铭宇没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。
这女人的状态很不对劲,他怕她死了。但是他想要陶悦很久了。陈原越不给他,他就越要得到。余铭宇决定不管她。陈原没叫停他就要继续到底,陶悦死了他就奸尸,反正必须操她。
陶悦闭上眼后,陈原腮帮子紧了紧,眼神也暗下去,终于忍不住狠狠踢了余铭宇一脚:“操,滚开,没看到人要死了吗?”
“她不是脖子都敢割吗?”余铭宇死死盯着陶悦脖子上那道粉色的疤痕。
“谁知道是不是装的。”余铭宇很不甘心。还是赶紧滚开了。
陈原单手托起她的脸,她整张脸浸水般湿透,发丝乱乱地粘在脸上,眼尾被泡得红肿。沉默阴翳地看着她。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出声,周围霎时变得很安静。
抬起头看向众人,陈原又笑了:“继续啊,你们继续。”
那边又开始了。女孩低哑的呜咽又断断续续响起。
感受到压制在身上的力量消失,脸被轻轻托起,陶悦睁开眼,对上陈原的视线。他的表情很温柔,可眼神毫无温度。
“胆子突然这么小了,之前不是挺硬气么。”将她凌乱的发拨开,大拇指轻柔地替她擦泪,刚抚过脸颊,又有泪珠坠落。
她虚脱到仿佛从水中捞上来的。心跳过快令她脱力且想吐。她想回到那个小房间,她的小床上,盖上被子,蒙住头。想结束一切。但她要面对自己惹出来的麻烦,要解决它。
握住陈原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,陶悦缓缓从沙发上起身,长发垂落在身侧,脚刚挨地眼前一片发黑,浑身一软,重重摔在地上,陈原仍只是看着,甚至觉得她在演戏,除了肉体撞击地面的沉闷声,陶悦没发出一丁点声音,缓了缓,她跪起身,似曾相识的场景,向陈原认错:“原哥我,咳……知道错了,放过我吧。”
很可怜。知道他吃这套。陈原将人半抱在怀里,故作温柔地给她擦眼泪,讥讽道:“有时候我觉得对你太好了。”温情不过三秒就把人扔到地上,坐到另一边的沙发边上,冷漠地说:“跪过来。”
剧痛后是很奇怪的感觉。心脏处,如此平和。整个身体绵软无力,可是很平和。她甚至没觉得有多悲伤了。变得和兽一样,屈从本能活着,因为本能而变得顺从。
陶悦爬了过去。
在陈原腿间,她抬起头看向陈原。
漆黑的发,和眼眸,平静的绝望。
她的手死死攥起来,捂在心脏处,整个人紧紧缩着。
有的人天生就具备高人一等的资格。他们作践别人也是理所当然。
而陶悦这种,被作践也是理所当然。
“给我舔好了就原谅你。”陈原甚至还勾着嘴角笑。
陶悦麻木地垂眸张口含住他的鸡巴。
她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。
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舔陈原的鸡巴。
还有个无辜的女孩在被轮奸。
恶心。恨。
喉咙每被顶弄一下就一阵疼痛干呕,想咳嗽,陈原存心折辱她,他就喜欢女人给自己舔鸡巴,一点尊严都没有,尤其陶悦这种,给他口交能让他产生巨大的心理满足感。压着她的后脑勺,每次都粗暴地撞到最深。有意无意瞟过来的视线反而令他感觉更爽。这个女人不服气,但还是要哀求他,趴在他胯下做着最下贱的事,他完全支配这个女人。她是自己的东西。
“呕!”陶悦终于忍不住,挣开陈原的手跪在一边咳嗽干呕,吐出一些混着血的口水。她喉咙脆弱的内壁破了,吞咽口水就会感觉很疼,还很恶心。
她捂住脸无声地流泪。竭力压抑着声音,导致她肺部又是撕裂的疼痛。
此时只觉得一阵恐惧,以及前功尽弃的绝望。
她哭得真的很伤心,很惨的样子。
紧紧捂着脸,肩膀耸动得那么厉害,却不发出声音。
可陈原才不想管她。他只想操她。拽着她两个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摸到她腿缝,挑开她的内裤,没有前戏,直接操了进去。
她脸上沾着血迹。不用想就是因为她的贱毛病。动不动像对仇人般发了狠地抠掌心的肉。陈原细细舔舐她脸上的血和眼泪,苦涩腥咸。陈原去找她的唇,也沾满泪水。陶悦尝起来很苦。
陶悦肯定很疼。在他操进去后便哭出了声,低哑滞涩的呜咽声,而且他进去的过程也有点困难。
就是要让她疼。
让她看个拍片唧唧歪歪的,又不是要操她。当那么多人面还敢扇他。真以为自己是大嫂了。刚才的死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,陈原也只是为了吓吓她而已。
“悦悦。”陈原摁着她的脊背,湿湿亲吻她的耳朵,低沉地呢喃:“乖一点。乖一点。”
虽然她的长裙挡住了两人交合的地方。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她甚至能感觉余铭宇的视线。她在床上愿意配合是为了少受点罪,不代表她愿意被别人看到。
恨死陈原。但还是将脸埋在他胸膛,双手紧紧勒着他的脖子。她必须讨好陈原,不然陈原随时会改变主意。让刚才未完成的事情继续。
“原哥……呜呜……”
特别委屈。特别疼。特别恨。
她簌簌发抖的样子,让陈原想到被风抖落的春雪,发自本能的不情愿,却还因为害怕紧紧抱着他不放,陈原便起了逗弄她的坏心思,让人坐直,湿濡的吻从她颈部粉色的疤痕一直延续到胸部,将一侧衣领扯下,半个乳房便露了出来,陶悦马上下意识去扯衣服,被陈原紧握着手阻止:“悦悦真是个骚货,被人看着很兴奋是吗,流的水都把我裤子搞湿了。”
湿热的嘴唇贴在她耳边,陈原的声音低低传入耳中:“余铭宇一直看着你,感觉他想操你想得发疯了。”
脊背一阵发麻与战栗,下体传来快感,陶悦仍努力拽着自己的衣服,竭力蜷缩着,小声祈求他:“别说了……呜呜……别说了陈原。”
他的声音并不大,旁边是女孩的哭喊声跟令人作呕的笑声与喘息声。陶悦却觉得所有人都听到了。她觉得那边的人都在看她。她毫不怀疑下一个要被分吃的就是自己。
“悦悦,你很吸引人。”陈原将她的发撩到耳后,指骨锢着她的下巴,强硬地让她脸看向那边,“你想让他操你吗,悦悦?”
“说话。”
陶悦摇头:“不想。”
视线被泪水模糊,陶悦只能看见白花花的肉堆。
“呕……”
她下意识干呕,想转过头,下意识去掰陈原掐着她下巴的手指,陈原放开她,有些不高兴,陶悦脸上挨了一下,不轻不重。她立马安静了,低着头轻轻抽泣。
陈原捧起她的脸,让她直视自己:“张开嘴,舌头伸出来。”
陶悦微张开嘴,轻轻探出舌尖,拇指探进她口中搅动一会儿,扯出透明津液,陈原温柔地舔上她的唇,轻轻吸吮她的舌尖,含住后又分开,如此几次,拉出长长的银丝。陶悦被吻得发热,肉穴不自觉地吸着陈原。陈原的吻又压了过来,这次强势而暴戾,呼吸的空气变得炙热,陶悦很快被吻得软成水。只能依靠陈原紧紧箍着她身体的手臂维持平衡。
“说你是我的玩具。”刚才操进去后就一直轻轻磨着她,这才开始用力顶了几下。
交合处本原本被磨得湿湿麻麻,被顶了几下一股战栗的刺激从连接处电流般爬满全身,陶悦原本就不太聚焦的眼神变得更迷离,大颗眼泪滚落,她认命地说:“我是……你的玩具。”
“你只能让我操知道吗?”陈原捏着她的腰开始发狠。
“呜……只让你操。”
“我不让你走你哪儿都不能去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恨恨的。他仿佛看见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离开了自己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。旁边那个女孩也好像死了。一点声音都没有。陶悦拼命让自己忽视那边的声音。
意识模糊,晕眩,强烈的呕吐冲动,却又穿插着快感,身心本能地抗拒陈原,却又不得不讨好他,主动跟他紧密地贴在一起,主动跟他交换血腥味的唾液。是一场恐怖的性交,提心吊胆,生怕自己马上成为刀俎下的鱼肉。
依旧是跨坐在陈原身上的姿势,射完后他亲了陶悦很久,边亲边哄,笑着说刚才吓她的,这么不禁吓。谁禁得起,她都惊恐发作了。他东西还在陶悦体内,但是没打算拿出来。陶悦乖顺地趴在陈原怀中,脸枕在他的肩膀上,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,久久没眨一下。感觉逼都泡麻了,但异物的存在感仍是很强,她觉得她只是一个容器。
另一边已经结束清场了。她不知道那个女孩会怎么样。
“她会怎么样?”
“谁?”陈原周身透散发着倦怠,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。
“那个女孩。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先顾好自己。”
想到什么似的,陈原戏谑地笑:“余铭宇很会疼人的。”
捏着她的手腕,暧昧地把玩,轻抚到她的手背,手指挤进她的指缝,使她掌心暴露在空气中,绣红凝结在手心,陈原盯着看,幽幽道:“说说你的手,什么时候养成的贱毛病。”
“小学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因为一巴掌。”
陶悦不再继续说。陈原再怎么追问她也不回答。只是将脸往他怀里埋,眉头紧蹙着,另一只手也不自觉攥紧他的衬衫。
这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。她的委屈。她不会告诉任何人。秋亮都不知道。
记忆是灰蒙蒙的,所有人都没有脸。
她盯着清晨的太阳。等待校车的时候,她会一直盯着太阳。那个时间段的太阳,低低的,巨大的,非常柔软,可以直视。有时候是淡黄色,有时是嫣红色。与其他有父母陪伴着的孩子不同,陶悦全程很安静,只是看着太阳。
她漫长的小学,都是从长久地注视清晨的太阳开始。只有阴天的时候,看不到太阳,她会久久地看电线。
于是清晨的太阳总浮动在她眼前。
那是一个阴天?晴天?雨天?不记得了。她不记得那天的太阳。在学校发生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。全程发生得莫名其妙,后知后觉。她的同桌是个调皮任性的小男孩,总喜欢主动招惹她,于是他们互相把手臂掐出指甲印。下午男孩父母来到学校,当着全班的面,给她一巴掌。老师给他们调换了座位,安慰了她几句。
那个倔强的小女孩没哭,只是下午的课都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臂。她也被掐出了很多指甲印。
她没告诉父母。他们不管她。那时候他们都正闹着离婚。
可很久后她总想起这件事。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挨打。他们明明是互相掐的。
不公平。
所以她觉得不公平不甘心的时候就不自觉地攥紧手掐自己。这能让她心里没那么难受,并且可以保持冷静。
可能那是她最早意识到不公平的时候。那时她才7岁。
而陈原对她做了更多不公平的事情。
谁告诉过她。世界本来就不是平的。她要的公平是不存在的。
“有时候,阴天也能看见太阳。”是淡淡的,白色晕影。最亮的那一团光。她知道那是太阳。
“你在说什么?”陈原捧着她的脸。
陶悦闭着眼,看起来很累。
也很难过。